没有什么

      “…师傅。”

  你这样说着,在放学后的时间,同往常一样推开了事务所的大门。

        路上的阳光很好,夕阳静静同影子伫立。你觉得今天也是和昨天一样,也许师傅会接到几桩委托带着自己去不太远的地方除灵,结束后再去吃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。但更多可能还是闲在一旁,顺便做自己经常卡住的数学作业,运气好会有章鱼小丸子。

      “…师傅?”   

  

       是空荡的屋子。影山茂夫感觉碰到了点什么,他抬起手,是灰尘停留在指腹。推开门那一瞬间扬起的灰尘在阳光下飞舞,透过窗子潜入屋内的阳光是唯一光源,连带着空气也只剩沉闷的凝滞,不是相谈所里的气味——干燥温暖,不同的人来来往往带走些又留下点他们自己的气味。是阴冷,没有人气。 ​


     “喂!门怎么开了?”

  门外传来的声音让影山茂夫从呆滞的状态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   不见了。

       对,师傅,去找师傅。

     “小孩你怎么…”

  门外人话还没说完就被穿着盐中校服的国中生撞断,往后退了了好几步,巨大冲击力带来的痛感让他一时半会没有缓过神。他龇牙咧嘴捂着胸口想去追,但那孩子已经跑不见了,曲曲折折高墙也挡住了影子的踪迹。他每天都从这路过,这间一直空置的店铺是婆婆家名下的财产,视线未免会注意到一些。他顺着留下的缝隙推开些,屋子里是想象的那样,空荡荡的盒子落满灰尘,但奇怪的是,他仔细看了看门锁,并没有被暴力破的痕迹。难道说这孩子有点不良的嗜好?不。他很快在心里否决了这个想法,他并不认为一个国中生有什么动机和理由。

       不如说,门的锁,似乎是从内部打开的。


  夕阳,是蓝色,还是红色?

       影山茂夫现在意识不到这个问题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没有力气啊…窒息感从肺部冒出吞掉空气,缺氧的大脑开始晕晕沉沉。即使参加了肉改部后每天都会随着大家一起长跑,但在如此强度的奔跑下呼吸也逐渐变得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啊…哈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小腿开始有些使不上力气。

       “…我现在…为什么在跑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之前,想想之前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   “…我好像撞到了人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,在那之前…

      “呃啊!”

       被石子绊了一个趔趄。终于他停了下来,周围变得很安静,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声。

     “…我要…”

       大脑仿佛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 “…我要,找到什么…”

      影山茂夫突然意识到自己快抓住什么关键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 “哥哥!”

     “…!”


       今天是x月x日,学生会例常会议结束后回家的影山律意外地看到哥哥站在家门口,弯腰喘息着,脸色惨白一副脱力的样子。

     “不要紧吧哥哥,肉改部的运动强度对哥哥来说是不是太大了些了?”影山律一边说着一边扶着哥哥回家。

       “律…”

      “怎么了哥哥?”

      “今天好像发生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,但是我想不起来。”

      “那就忘记吧!记得自己想要记住的东西就可以了,哥哥。”

  

  所以我想记住什么?

  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房间,影片茂夫本以为今夜会失眠,毕竟好像突然忘记了什么的感觉微妙地变扭,但他入睡得像之前的夜晚一样。

  一切依旧。

  

  第二天回家部的你顺着放学的道路回家。你无意识走到一间旧屋子门口,你突然生出了想看看里面的念头。你握住门把手,不动。门是锁的。所以你直接通过超能力飞了起来,仰着头刘海掀倒,透过二楼的玻璃窗,那样子好奇懵懂新地看着,没有负担随意地运用自己这份天赐的能力。

  空荡荡。

  你落下四处看了看,好在并没有人经过,你为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困惑。

     你回家了。

  …

  两个彼此都无意识的存在。

  我自己的存在而言,我对你而言。

  轻轻地,那就轻轻地,叠着时空握个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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